顺便,告知张公。
你将死于大理寺暗杀处,莫髯之手。”
莫髯言罢,再看向已经将玄霜拖住的十几名自己带来的扮做都护府下人的侍卫。
心中,杀意渐起。
诚然,张贲乃当世第一大将军。
实力远飞常人能及。
但如今只身一人,既不在疆场,无兵马供其调度。
又无盔甲在身,兵器在手。
一时间,自信十足!
再不多言,猛然冲出,寒意狂涌。
锵!
自腰间抽出一柄柳叶软剑,转瞬已至!
手中软剑如同银蛇狂舞,看似直刺张贲右侧腹部。
实则在距离拳头之距时,猛然抖动,甩至左胸口!
声东击西,捉摸不定!
如此神鬼莫测之杀招,整个帝都也找不出第二人!
但,自始至终未曾有任何动作,连表情都不曾有任何变化的张贲。
在莫髯手中柳叶软剑抖动的瞬间,一步踏出!
以进为退,顷刻间已打破莫髯之杀势!
莫髯脸色霎时骤变!
他杀人没有一千,也有一百!
一百个人中,也断然没有一个人敢迎着杀招而来。
要知道,稍有疏忽,便是剑尖刺入心脏。
神仙难救!
唯有张贲一人如此!
甚至,轻易化解这必杀一击!
“不!”
莫髯眼看张贲右掌而来,惊骇欲绝。
但却来不及有任何反应。
咔嚓!
张贲一章,势大力沉,直击莫髯脖颈!
霎时间,莫髯头颅猛地向前弯折近乎一百八十度!
双眼暴突。
一招毙命!
当尸体倒地,低头扫向那死不瞑目的双眼,张贲神色淡漠。
“你所杀之人,不及我万一!
也胆敢对我行刺?
不过,插标卖首耳!”
此言一出,十几名大理寺侍卫心神狂颤!
趁面前众侍卫惊骇之际,玄霜手中匕首猛然射出,直刺一人脖颈!
嗤!
鲜血霎时飞溅。
玄霜猛冲而出,拔出匕首,再刺穿一人胸口。
杀势渐起!
张贲视线扫过不远处已经渐渐占据上风的玄霜,曾同在战场杀敌无数,已知晓不必再担心玄霜安危。
转头再看向不远处的陈冠元。
神色依旧如常,但眼中之冷冽寒意,却让陈冠元面色惨白,魂魄齐出!
几乎瞬间从轮椅上摔落,匍匐在地。
“张公饶命,张公饶命啊!
我也是被逼无奈,得圣皇之命,必须要与大理寺暗杀处之人配合。
我虽不知张公和圣皇之间发生了什么,为何圣皇非要除张公而后快。
但我忠心大汉,对张公平定胡蒙,护国安邦之举更感激涕零。
此举,实非我之本意啊……”
不得不说,陈冠元变脸如翻书,刚刚言语歹毒不已,此刻却仿佛心诚至极,本意并非如此。
说话之际,更是惶恐如丧家之犬,匍匐求饶,脑袋不断砸在地上。
不一会儿,已是鲜血淋漓。
“大理寺杀手出现之前,你所说之话,我可是听在耳中。
你以为,我记性不好吗?”
见惯了陈冠元虚伪之下的嘴脸,张贲又如何会上当。
“合葬、冥婚……
还要凌迟处死我师父?
我在疆场杀敌无数。
见惯世上惨烈之景。
却都比不上你人心恶毒!”
张贲双眼紧盯陈冠元。
周身杀气四溅!
“张、张公饶命,张公饶命啊!
我是猪油蒙了心。
但,杀我无济于事,我不过是个小人物。
真正要对付您的,是圣皇啊!”
陈冠元惊骇欲绝,疯狂求饶。
只是,听在张贲耳中,却连让他分毫动容之能都没有。
“陈冠元,事到如今,你竟还在颠倒黑白,谎话连篇!
我与圣皇之间,又岂是你这等小人所能揣度的。”
他,从未相信过此等荒谬之言!
说着,在陈冠元骇然的注视之下,张贲已来到他面前。
双脚距离陈冠元匍匐在地的头颅只有一步之遥。
正是那双脚。
于数日之前,将陈冠元之子陈牧之,如同蝼蚁般踩死!
如今,又一次出现在了陈冠元眼前。
“你只有一分钟,说出你所知的一切。
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任何谎话。
我会让你知道,死也是一种解脱!”
“……张、张公明察。
我所知一切,都已告知张公。
其余之事,我、我皆不知啊!”
话音刚落。
“还敢撒谎!”
张贲眼中寒芒爆闪。
猛地一脚踏出。
咔嚓!
陈冠元右腿膝关节瞬间传来一阵骨头爆裂的声音!
骨骼粉碎一片,森白骨骼碎片刺穿皮肉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