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永安巷时,她每每被裴寂折腾的全身发软,自然睡也睡不安稳,她不喜欢。
她只喜欢自己家。
阿姐,听闻这几日越王日日进宫请安,他没为难大家伙吧?
突然讲到越王,她清晰的感觉到阿姐的身子僵了僵,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,十分反常。
魏云珠颇有些着急的追问:阿姐,到底怎么了?越王真的欺负你了?
可恶的
娇气的骂声还没传来,魏云清便立刻捂住了她的嘴:好了,越王虽然猖狂,可再怎么说我如今也是太后,他不敢在我面前太造次的。
毕竟,他现在正忙着装仁义君子收买人心呢,可他那副德行,如今有谁还不清楚,简直掩耳盗铃,矫情饰貌,我总有一天
说着,她眼神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,反而染上了一丝怨恨与狠戾:会扒了他的皮,抽了他的筋,叫他知道欺辱我们孤儿寡母的结果。
魏云珠也深知阿姐如今的处境,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:阿姐,一切都会过去的,我相信。
好了,不提那个不仁不义之徒了,倒是你珠珠儿,等一切都过去了,你就和顾侍郎完婚吧,阿姐瞧着他对你的确是一往情深呢。
魏云珠下意识往阿姐怀里缩了缩,神色异样。
珠珠儿?
阿姐,珠珠不想嫁人,珠珠只想长长久久的陪着阿姐。魏云珠将脸埋在她的胸膛,故意打着马虎眼儿。
魏云清却顾自叹了口气:珠珠儿,裴寂同我们不是一路人。
莫名的一句话,魏云珠迟迟没有回答,不大一会儿,便睡着了。
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四五日,魏云珠的日子和从前一摸一样,连她自己都觉得永安巷那些事,好像真的离自己很远了。
魏云珠从三哥哥殿里出来的时候,时辰还早,路过御花园,远远就瞧见一队窄袖的侍卫大步的朝前走着,好像有什么急事。
为首的人,模样是二十来岁,穿着正四品大理寺少卿的袍服,正急声厉色的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些什么。
他抬眼瞧见了郡主,便立刻上前。
殿下。
魏云珠莞尔一笑:崔三郎,你这是要去哪里?
回殿下,城东发现一重罪贼人的踪迹,我等奉命前去捉拿。
魏云珠便问:是你之前同我讲的,那个三年都未曾抓到的申花杀吗?